楚行南一噎,伸手要去捏阮烟罗的脸,边捏边道:“今日怎的这般正经,莫不是被宫里的冯嬷嬷换了魂?”

今日阮烟罗自知面上敷了许多粉,被楚行南这一碰只怕是前功尽弃,是以她拼命躲避着楚行南的大掌,“妾身一直都是极懂规矩的,若是有不懂规矩的时候,那也定然是被迫的,是被王爷带坏的。”

带着妆冠的脑袋实在重得很,一碰便要控制不住地东倒西歪,空叫脖子吃苦,况且楚行南动作这样敏捷,阮烟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是以挣扎了没几个回合后,阮烟罗就躺平任捏了,只是还会阴阳怪气地抱怨,“王爷再捏,妾身的妆便要花了。”

“届时达官显贵们都要看见王爷带着个妆容怪奇的丑女人赴宴,丢脸死咯!”

楚行南不期然又被阮烟罗这一声逗笑了,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敛下笑意,故作认真道:“让本王看看,有没有变花,会不会叫人笑话。”

阮烟罗:“”

阮烟罗有时候偶尔也会怀疑,楚十四是不是又回来了?

八宝玲珑香车一路上晃着舒缓的节奏前进,阮烟罗今日起了个大早,按理来说原也该是在车上补个眠才好,楚行南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阮烟罗从上车开始便危襟正坐,目光清明坚定,仪态一丝不苟地端着,看不出一丝错漏。

“在紧张?”清醇的男声微微低了几个度,凑到阮烟罗耳边带起她一阵痒意。

阮烟罗抿了抿唇,没说话,楚行南又伸手将阮烟罗两只沁着冷汗的小手握入他温暖干燥的大掌。

“还不承认,都出汗了。”戏谑的男声在耳边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