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戴上帷帽,搭着流云的手缓缓下了车,虽说轻纱遮住了她玉白的一张小脸,可行走间风流袅娜的姿态仍不免让周遭人多看了几眼,纷纷猜测这是哪家大人府中的千金。
“娘子请进。”店铺的伙计也是有眼色的,见阮烟罗虽打扮素净,可身上衣衫裙钗无不是金摞起来的尊贵,摆明了是位欲图低调的贵客,是以伙计一见阮烟罗进店便将她引上了楼。
一楼是寻常乐器,二楼则几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各式乐器。
阮烟罗轻轻摁了摁流云的手,流云立时便懂了,上前给了伙计几粒碎银,“我家娘子想见见贵坊掌柜。”
商人重利,有了银钱,支使伙计自然是无不应的。
“娘子,这便是胡掌柜。”小厮走在前为阮烟罗介绍。
“见过娘子。”掌柜来时远远便朝阮烟罗行了时揖。
阮烟罗也跟着福了福身,“胡掌柜客气了。奴家此来是有一事想问,不知胡掌柜可否为奴家解答一二。”
“不知娘子是想要问琴还是?”
阮烟罗没答话,藕白细腻的一双小手自宽袖中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地点过几个位置,随后收手询问,“胡掌柜,能看出这是什么乐器吗?”
有好几次她与楚行南尽欢后相拥而眠,迷迷瞪瞪醒来时便会看见楚行南坐在不远处发着怔,偶尔手上便会拨弄着这些动作。
阮烟罗也不过是猜测,这也许是某种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