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奴婢不知。”
阮烟罗闻言,秀气细长的黛眉一挑,大约是知道冯执素用药这事儿板上钉钉了,花云倒还没蠢成同周晚瞳那般死咬着喊冤,成为人尽皆知的跳梁小丑。
“坦白,从宽。”楚行南说着,大掌朝上微微托起,随后转而一把攥紧了拳头,狠狠掷下,沉声自喉间滚出了接下来的话,“妄言,从严。”
花云一见楚行南这副模样便霎时垂下了眼睑,身子微微颤抖,看起来十分恐惧,好似楚行南攥紧的掌间并非虚无,而是她的性命一般。
“回王爷,奴婢不知,奴婢确实不知啊!主子自幼便醉心琵琶,侍弄琵琶时从不喜有旁人在侧,是以奴婢虽为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婢,可也并非事事知悉,王爷您大慈大悲,放过奴婢吧。”花云说着,又狠狠在地上磕了许多头,骨头撞击在坚硬的黑金岩上,听得阮烟罗牙齿都酸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的都这么喜欢磕头?
阮烟罗抬眼下意识扫向上座,恰见楚行南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阮烟罗有些莫名,又看了眼地上还在磕头的花云,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别让人家真把脑袋磕坏了。
楚行南接收到阮烟罗的目光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今日冯氏不在,主仆也无法对质,左右也审不出些什么了。”
“传令下去,将花云押入内狱,严禁任何人探望。再去安济坊多请些郎中,明日本王要冯氏亲自跪在这里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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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书房当中的其他人都退下后,阮烟罗也慢悠悠地自酸梨木小姐椅上站起,“王爷,那妾身便”“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