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包庇她?阮四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周晚瞳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望向阮烟罗的眼里迸着火星,“冯执素这贱人害我至斯,我巴不得啖其骨肉饮其血!”

“那木匣□□”

“那是我小娘的计策!”周晚瞳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随后立即噤了声,心虚地扫了眼阮烟罗,这才继续开口,“那是我自己学来的,同我小娘没有关系。”

“所以整件事情中,冯执素只为你提供了焕颜粉?”

“是。”

如果冯执素给周晚瞳的确为毒粉倒还好,可如今焕颜粉无毒,亦没有人证可以证明冯执素确实是以“毒粉”之名将焕颜粉交到周晚瞳手上的。

阮烟罗慢慢地退开了两步,在周晚瞳期冀近乎癫狂的目光下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周晚瞳,你是被自己蠢死的。”

阮烟罗的声音又轻又软,便如三月春风里抽枝的嫩柳,说出的话却好比冰霜利刃,将周晚瞳钉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

阮烟罗迈出内狱大门时,原本应该守在外头的人已经不见了。

“主子。”流云恰时从花园另一侧小步跑来,手上还提着一篮食盒,“奴婢取到藕粉糕后便顺道去了王府正门,只是那门郎嘴紧,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奴婢前几日到底有什么人出入王府。”

阮烟罗有些心不在焉地四处巡望,确定楚十四确实不在附近后略有些无奈,又想到也许是楚行南恢复了神智自行离开了,便也熄了去寻人的心思,搭过流云的手忖度一息,转身往漱玉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