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躲西藏?

畏畏缩缩?

阮烟罗左右环顾了一圈楚行南的书房,这可比三个她在阮府的闺房还大哪!

到底哪门子拘着他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阮烟罗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句。

“瞧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是很舍不得楚十四啊。”楚行南凉凉道,手上的紫檀狼毫吸饱了墨后,手腕微抬,柔软濡湿的凉意倏而滑过阮烟罗的手背。

细腻白皙的手背上霎时多了一条显眼的墨痕。

阮烟罗蹙起眉头,满不赞成地瞪了眼楚行南,后者却好似没有作恶一般,优哉游哉地继续批阅起了公文。

纯然善良的楚十四和乖戾冷情的楚行南,哪个更招人喜欢阮烟罗还是分得清的。

阮烟罗就纳闷了,明明六岁的楚行南还是极招人喜欢,怎么现在的楚行南

便好似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双鱼铜洗置在窗边,阮烟罗取了些水不断地擦洗着手背上的墨痕,一阵悦耳的琵琶声袅袅传来,清丽动听,好似皓月当空,幽兰对影。

阮烟罗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这后宅当中谁会琵琶不言而喻。

素闻冯执素擅弹琵琶,有江南第一琵琶手的美誉,今日一闻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