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瞳如蒙大赦,朝着尖角叫嚷,而尖角此刻还未从大恸中回神,身子又虚弱,加之一厅的人连同王爷都将目光投向她,她晃了神,竟有半刻说不出话来。
周晚瞳见尖角发了怔,这便要起身去拽尖角,“你发什么癔症,我在问你话呢!”
阮烟罗眼疾手快,三两步上前拦下了周晚瞳的手,肃声,“周娘子自重,王爷如今还在堂上呢,此事若与周娘子无关,纵是他人有千百张嘴都赖你不得,周娘子如今这番做派,反让罗罗怀疑此事当真与你有关!”
周晚瞳一听就奋力挣开了阮烟罗的手,“少来假惺惺,只怕你巴不得此事与我有关吧。”
阮烟罗险些被周晚瞳这一甩带倒,楚十四一见下意识就要起身,随后又生生地将自己摁了下来,只是左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百蝠佩。
一直恭坐在一旁的师浔光余光瞥见此状,眸中的光愈加黯了几分,再抬眼又带着几分威严,“好了,都别争执,听听尖角怎么说吧。”
“尖角,可能起来回话?”
师浔光面目和善,问话出口后,阮烟罗不由得多看了师浔光一眼。
尖角费力地摇了摇头,师浔光见状给了身侧婢子晴柔一个眼神,晴柔心领神会,上前扶着尖角在堂下跪下了。
“前日,你是否见过冯娘子身边的婢子花云?”
尖角目光下意识飘向跪在一侧的周晚瞳,周晚瞳面色不善,“看我做什么,侧妃问什么,你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