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师浔光身侧的侍女晴柔也做此想,是以楚行南话一出口,全场除了要贴身侍奉在阮烟罗身侧的侍婢流云外唯一的婢子晴柔根本没反应过来楚行南在叫谁。
楚行南听着没有动静后眼神一厉,转过头面色沉肃,“是本王使唤不动你了吗?”
沉下脸的楚行南身侧戾气萦绕,晴柔一见就被吓得小脸惨白,师浔光见状也推了一把晴柔,催促,“快去请郎中。”
师浔光说完回过身时,楚行南已经收回了目光,轻柔地替阮烟罗拂去了贴在面上的发丝。
阮烟罗心里头飘泪,原本她是想等心智纯善的楚十四落座后将汤洒在他身上,再让楚十四当这个冷香膏的小白鼠,只可惜棋差一着,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楚行南竟忽然回来了。
楚行南是何等敏锐睿智的人物,事关重大,她绝不能将这个变数系在楚行南身上,是以她狠了心将热汤一口气溅到了自己的手上,这回她吃得苦可都得在幕后黑手的身上讨回来!
“王爷,今日周姐姐正巧送了罗罗一盒冷香膏,止痛化脓,或或可一试。”阮烟罗轻轻柔柔的开口,温软的嗓音中夹着气,愈加显得小小的身子柔弱可怜。
冷香膏?楚行南顺着阮烟罗的目光看去,师浔光更加机灵,直接来到梳妆台便将冷香膏呈了上来。
楚行南常年行军打仗,也是个略通岐黄之术的,他接过冷香膏后并未立即为阮烟罗抹上,而是细细嗅了嗅,又取了稍许往自己手腕上抹了一把,确认没什么副作用后才为阮烟罗涂抹上。
温热的指腹捻抹着药膏,所过之处清凉感霎时覆盖过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阮烟罗柔若无骨地被楚行南扶着靠在他的胸膛上,心里头估摸着郎中到来的时间,这才敢让楚行南上手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