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官与百里大夫若是肯信妾身,这办法或可一试。”
眼前这女娘看着弱不禁风,娇娇怯怯一副没有主意的柔弱模样,何遂与百里玄同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不确定,但何遂还是开口了,“阮姑娘请说。”
阮烟罗起身朝何遂与百里玄同各行一礼,楚行南未曾反应过来,手上把玩着的青丝来不及放手,阮烟罗吃痛回眸轻轻看了楚行南一眼,楚行南却立即坐直了身子,眉头拧起,一副心疼歉疚的模样,“罗罗痛不痛,都是我不好。”
阮烟罗:“妾没事。”
其实阮烟罗还是更适应楚行南从前对她横眉冷对的时候。
虽然神志不清醒的楚行南确实有几分惹人怜爱。
阮烟罗回过神,行完礼后开口道:“如今将军虽失了神智,但好在还记得妾身又分外听话。将军素来话少,倘若妾身能时时陪在将军身边提点,应付平日家宅往来,想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献俘述功与国宴,就麻烦何副官修书一封,将军征战归来身体抱恙,不宜见风,若能顺势避过国宴自然是最好,若是无法避过能够推迟一些,也是好的。”
如今阮烟罗是楚行南的宠妾,二人日日形影不离虽说于礼不合,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面上倒也说得过去,并不惹人生疑。
与其在如今这敏感关键的时刻放出楚行南意外失智,病若六岁孩童的消息,惹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周围藩属虎视眈眈,倒不如直截了当说是楚行南身躯抱恙,模糊的消息总还是惹人忌惮的。
何遂与百里玄同一合计,最后纷纷朝阮烟罗行平揖,“那就麻烦阮姑娘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