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发现,也不知是谁的面子不要了!

阮烟罗用力地握紧了放置武器的木架杆,细白的手腕处甚至隐隐绷现着青色的筋脉,她用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好叫自己的脚再垫得高些。

楚行南大掌缓缓划过阮烟罗细腻如凉玉的背脊,指尖宛如执子而行,而阮烟罗的脊背则是棋盘,他细细描摹,最后落到了盛着阴影的腰窝处。

“唔”一阵酥麻感蔓延如蚂蚁般啃咬着她的心弦,她垂首大口地呼吸着,如濒死的一尾银鱼,却紧着嗓子不敢放出半分声音。

晚午斜长的日光穿过一格格明纸,阮烟罗筋疲力尽地趴在被扫空的木架之上,她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若不是惦记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她几乎要去梦游周公。

地上的衣衫扑了一地,有好些有明显撕裂的痕迹,阮烟罗几乎没眼去看。

她开口嗓音不复以往宛转清脆,微耷着眼,看上去情绪不高,似是害了小病的狸奴,没了从前精神的光彩,却愈加惹人怜爱,“将军先走吧,奴婢过一会儿再出去,莫要叫他人误会了将军去。”

闷闷的,似乎带着气。

楚行南闻言手上扣百蝠佩的动作一顿,他抬眼望去,见阮烟罗细细的两只胳膊还搭在红漆梨木的木架上,暧昧的红痕蔓延,鸦发漫散,一副雨打海棠不胜春意的倦容,漂亮勾人的凤眼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便垂下了。

“本王,帮你穿。”楚行南说这话时似乎带着些试探,浓黑的长眉纠结地拧起,他不知见了阮烟罗这幅冷淡的模样后,心底莫名升腾起的这股子慌张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接口了这话。

说完后他垂睇了眼满地的衣衫,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弯腰大手缓缓地捞起了件豆蔻绿的纱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