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南身材颀长,在水中阮烟罗只得踮起脚尖被迫迎上他的节奏,久之楚行南铁臂箍住她的纤腰将人举出潭面送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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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身子滚烫睡得极不安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只觉着每一次醒来时身子骨都酸痛无比,浑身都挤不出多余的力气。

胃里火烧似的疼,刹那间便延伸至四肢百骸,可外头却是冷,冷得如同被大雨浇过,被大风刮过,结不成冰却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汲取热量,叫阮烟罗头痛欲裂。

恍惚间有人掰开她的嘴,给她灌了口水,她费力睁开眼皮,眼前却依旧朦胧,那抹青色一晃神,再睁眼眼前却分明是同她面相六分相似的妇人,白皙的脖颈下丁香立领并蝴蝶兰点翠压襟,阮烟罗鼻子一酸,奶着声儿怯怯开口:“姨娘。”

还不待那婢子回神儿,阮烟罗小脸贴在她腹上,抱着她便开始滚金豆豆。

“呜呜姨娘,罗罗好想你。”

“罗罗今日见您,罗罗是不是快死了。”

“您是专程回来接罗罗的吗?”

“罗罗跟您走,只求您再别丢下我。”

楚行南迈入西厢时,便瞧见那青衣婢子被阮烟罗抱着手足无措的模样,面上不显,心下觉着新奇,便多走了几步,“她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姑娘高热了一夜今早终是退了,只是姑娘身子骨弱,一时之间气血双亏难以补给,军医已开了方子着奴婢抓了药,药汁过会儿子便该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