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盛妈妈和张招娣坐在一块,两人聊得很投机。

苏以沫则是和盛海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云层,“好美啊。白云朵朵,好像一样,就在下面,一伸手就能抓住似的。”

盛海龙颔首,“今天天气好,要是赶上暴风雪,咱们可能就得坐火车了。”

“那得几天几夜才能到东北吧?”苏以沫真的不喜欢坐火车,尤其是这个年代的火车,真的是人挤人,车窗也不能开,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她就会晕车。她怀疑她就是遗传妈妈这点。

飞机往北,有明显变化,天色昏昏沉沉,盛海龙和苏以沫在窗外看着外面的变化。

两个孩子聊得很投机,苏爱国和盛富被其他人撇开,一个喝酒,一个坐在位置上看报纸。

四个半小时,乘务员提醒大家准备降落,盛海龙指着外面大片大片的白色,“下面都是雪吧?”

鹏城的冬天依旧是绿茵如盖,但是到了东北全白了,从上至下看就像农民在晒棉花堆,一块一块的。

乘务员提醒大家换上棉衣,大家打开各自的行李袋。

苏以沫换上羽绒服,棉裤,厚棉鞋,她还戴了围脖、帽子和手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从飞机下来,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我靠!”,苏以沫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明明穿着羽绒服,她还是觉得冷,冷风直往人脸上刮,就好像刀子在割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盛海龙冷得当场想坐飞机回去,被盛富提溜衣领又给拽回来。

盛海龙跺了跺脚,“这也太冷了。”

他都后悔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