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出租车一侧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位身穿羊绒大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板挺直,脚上踩着蹭亮的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长着一张英俊又严肃的脸,让人望而生畏。

这无疑是一张陌生的脸,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是他们村的呀。难不成是谁家的亲戚?

刚想鼓起勇气问对方,“你找谁?”

却见对方突然躬身,急促绕过出租车,到另一边开门。

一件酒红色貂绒大衣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盘着一头卷发,戴着墨镜,手腕挂着一款黑色的鳄鱼皮包包,脖颈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耳朵戴着夸张的金耳坠,两只手腕各戴一只坠手的金手镯,手指上戴着一只沉甸甸的金戒指。那双手又黑又黄,却染着鲜红的指甲油。

这是谁家的?

众人你推我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奶奶也在人群中央,她是没有勇气上前的,也不认为这是她闺女。

虽然女儿说嫁给一位港城商人,但她没见过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富,所以也没想到这是她闺女。

郝思明上前拦住这些人,苏爱红拍拍他胳膊,随手将包包递给他,走到苏奶奶面前。

“你是谁啊?”

苏奶奶刚出口,苏爱红缓缓摘下眼镜,但依旧没人认出她。

她脸上化着浓妆,整张脸涂得很白,大红唇,画着眼线,浓郁的港风。

苏爱红本来长得就不差,经过化妆,将她这几年又黑又黄的肤色遮了大半,就像二十出头。

“我啊?妈。”苏爱红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