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挠挠头,她这个习惯真的改不了,她也不想改,只是江爱媛的反应有些超出她预料,“为什么不说好处、好坏?”
“太俗气了,跟大人一样。”江爱媛嘟着嘴,“人活着就得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以沫翻了个白眼,“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的时候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等大了,父母对我们没有养育义务的时候,咱们就得自己养活自己。到那时,你拿什么随心所欲?”
江爱媛被她问住了,呆了好一会儿。
将苏以沫送回家,江爱媛折回家,四仰八叉躺到她那张席梦思软床,无聊地滚来滚去。
想到苏以沫那欠扁的样子,她狠狠心坐起来,不就是学习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又不是没考过第一。
她脑海浮现她考第一,拿卷子回家时,母亲温柔抚摸她刘海的温馨画面。
那时候的妈妈真的很温柔,她翘着大拇指称赞她的样子就好像玛利亚圣母像,头顶似有光辉撒落下来,让她的心都跟着温暖。
她咬着唇,从回忆中回神,想了想,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纸,写了张“一对一家教”雇佣帖。
14点40分,还剩下20分钟,苏以沫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进钢琴室,坐到休息区等待,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从兜里掏出一个诗词小本开始背诵。她将自己背得不是很熟的诗词记录在这个小本上,只要有时间,她就拿出来复读。一天三回,不断加深记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你怎么又打哈欠了。这一堂课你都打了十几回哈欠了?我的课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苏以沫背得正认真时,这道突兀的嘶吼声就像划破天际的惊雷,吓了她一跳。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她的钢琴老师,而被骂的人--
江爱媛生无可恋从钢琴室出来,后面跟着因为盛怒而暴躁不已的钢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