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辅导班是针对小学生、中学生和高中生的。我说的是出国留学。”苏以沫之前听她爸说过邓厂长的英语说得特别流利。出国访问,他不用带翻译,自己就能跟外国人交流。出国留学要考雅思托福,正是他的机会。

少年宫那边可没有这种辅导班。

邓舒月还真没听过有人辅导这方面的内容,她搅着手指,不确定地问,“行得通吗?”

苏以沫摊了摊手,“试试呗。反正又没有损失。”

邓舒月一想也对。只是上课而已,又不是做生意,不存在亏本。

于是回到家,邓舒月就将这好消息告诉了爸爸。

邓厂长这些天一直消沉,就好像钻进了牛角尖。哪怕妻子说不会跟他离婚,会照顾好家庭,他依旧不高兴。

妻子说的话更像是对他的怜悯。这让当惯了家里顶梁柱的他如何能够接受别人的施舍。

他煎熬着,甚至想要一死了之,可看到女儿天真的眼神,又撑了一天。

可有时候孩子太天真,同样也意味着无知。当女儿把外面的闲话告诉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头脑发昏冲女儿发火。

妻子看到,也跟他吵起来。

两人谁也不让谁。等情绪慢慢平复,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并且为之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对女儿。她只是个孩子,只是想让他振作,不是看不起他。他怎么能冲自己的女儿发火呢?

如果十几年后,邓厂长可能会了解,其实他是得了抑郁症,当情绪上来时,他自己都没法控制自己。可惜他注定不知道。只能慢慢地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