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舒月倒是知道,她妈自来疼她,除了家里有多少钱,大部分的事都会告诉她,于是就解释,“你妈教我妈拧气球,我妈今早去商业街那边卖了三个气球。你爸妈不是不在家吗?你一个人去食堂打饭也不方便,所以就让我来叫你。”

苏以沫恍然,原来是这个缘故,那倒是没道理不去了。

苏以沫想了想,也不能空手上门,但是她找了一圈,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唯一的芒果刚刚还被她给吃了。

邓舒月见她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不由纳罕,“怎么了?你找什么呢?”

苏以沫挠挠头,刚想回答,突然听到生活区门口有人在叫卖荔枝。她眼睛一亮,将门关上,然后蹬蹬蹬下了楼。

邓舒月跟在她后头下楼,见她没在二楼停下,还继续往下走,追在后头喊,“哎,我家在二楼。”

苏以沫冲她笑眯眯道,“我去买点荔枝。”

邓舒月挠挠头。现在正是荔枝成熟的季节,因为这水果运输不便,所以基本上只在本地售卖,鹏城的荔枝天下闻名,他们生活区一天好几次有摊贩过来叫卖。用得着这么急切吗?

邓舒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很快看到苏以沫拎着一网兜荔枝上楼,也不往三楼去,而是扭头往他们家走。

邓舒月这才反应过来,苏以沫买荔枝是想送给他们家的。她脸有些讪讪地,“这不太好吧?我妈是表示感谢,你买了荔枝,这……”

苏以沫笑了,“哪能空手上门。再说荔枝也不贵。”

别说现在,就是十几年后,荔枝在原产地都不贵。有的城市之所以贵,其实是因为运输途中有损耗,这些都要摊到成本里,价格自然不便宜。

张招娣和苏爱国回到家,刚过七点,推开家门见女儿正一个人坐在客厅摆弄棋子,乖乖巧巧却又孤孤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