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的心情也复杂起来。
季严凌自然不了解阮梅梅曾经的相似遭遇,他讲出这段经历,也不是在示弱和寻求同情。
他是再骄傲不过的男人,往常,即便面对三个知根知底的发小儿死党,他也不会轻易谈论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他不想面对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如今谈起这个,不过是接下来话题的引子。
“我二十岁那年,中央智脑在一次全面升级之后,突然联系了我和我父亲,他说,他找到了能暂时压制住我病情的治疗方式。”
“中央智脑挺热心”
阮梅梅诧异,这每年有多少人要生病啊,中央智脑若是个个关心,他的内存还够用吗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的热心。”季严凌勾了勾唇角。
“他关心我的病情,是因为季家给了他一大笔悬赏酬金,只要能够治疗我,就无偿给他十年的ξμ稀有金属,看在这笔悬赏的份上,中央智脑相当的积极。”
“果然符合中央智脑的处事手段。”
阮梅梅恍然一笑,随即试探地看了季严凌一眼“我猜,中央智脑找到的治疗手段,关键点在我这边”
“当然等等,你不记得当初的情况了”
季严凌猛地坐直身体,因为阮梅梅的问话惊讶万分,他突然意识到,他和阮梅梅之间,绝对存在着巨大的信息不对等。
“我那个时候虽然昏迷了,但是后来,我听父亲说,季家和你母亲商讨合约的时候,已经交代过具体的前因后果了。
她、我是说令堂没有告知你吗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签署那些协议”
阮梅梅的眼底浮现出无奈,她摇头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