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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糊涂啊,陛下虽说是醒了可病能不能好还不一定啊,现在您进宫岂不是真的要让越王记恨上咱们家了。”

沈德楠一想又觉得孙氏说的很对,“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见他不再冲动,孙氏赶紧继续安抚,“老爷您想,若是陛下真的醒了并且好转,沈如年左右总归是逃不出是沈家的姑娘,咱们势必能跟着得宠,这能作为退路。现在你们不如借着与沈如年的关系进宫为越王打探消息,若是陛下还是不能好转,越王真的得势也会记着老爷您的情。”

沈德楠眼睛一亮,“夫人实在是聪慧,不愧是女中豪杰,我现在就去求见越王殿下。”

越王府书房内,越王和温远道等幕僚也在说昨日宫中之事。

“倒真是离奇,这冲喜还真能让人死而复生不成?”

“欸,不是市井常说回光返照嘛,大约是春宵一刻让咱们这位陛下又活了过来。”温远道讥讽的嘲笑了两声,惹得其他人也跟着发出低笑声。

其实他们的心中也没底气,毕竟赵渊登基那一年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他拖着滴血的长剑披着染血的盔甲,一步步的走上宝座。

他望着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蝼蚁,肃杀寒寂。

温远道甚至怀疑若不是他一个人无法撑起整个北赵国,他可以将世人都屠尽。

昨夜温远道是睡前听说赵渊醒了的事情,当即来不及穿外袍就趿着鞋往越王府跑,现在趁口舌之快也不知是应和他人还是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