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四面环绕山势陡峭险恶的巨峰,被围困其中的乱葬岗阴霾团绕,葱茏的绿意都化作扭曲的鬼魅。

还未靠近乱葬岗,沈遂便感到一股寒意。

萧子殊这种修行之人倒是丝毫不怕,他御剑而下,避开张牙舞爪的杂木,停在乱葬岗入口。

另外两人一先一后跟着落了地。

萧子殊双目锋利如刀,缓慢地掠过连虫鸣鸦叫都没有的乱葬岗。

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萧子殊将沈遂护在身侧,沉声对同伴道:“小心,这里不对劲。”

沈遂放出纸豆豆,让它带路去找林淮竹。

纸豆豆像是感应到什么,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它蜷缩在沈遂掌心,好半晌才用小短胳膊指了一个方向。

沈遂朝萧子殊看去,“听它的,它来过这里,知道人关在什么地方。”

萧子殊扫了一眼小纸人,目光宛如有实质。

说实话他不信这小东西,毕竟这是鬼修才能弄出来的,谁知道它跟乱葬岗那只鬼有没有什么瓜葛?

但雇主信它,萧子殊没证据前不好多言,回头跟同伴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会意后便率先走进入口,萧子殊带沈遂不紧不慢地跟上,另外那人断后。

走了不足五丈地,纸豆豆抖得更明显了。

沈遂问,“就在这里?”

纸豆豆不能言语,小幅度点了一下头,然后摇头,随后又点头,最后指向一个石碑。

那石碑长约一丈,上面没有铭刻任何文字,看不出什么时候立在此处,碑石裂痕如蛛网般爬满,一副随时断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