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戴不完,就留给女儿。”夏侯召耳尖微微泛红,他还不知道,首饰如衣裳,年年都是有新款式的,旧了丑了就得重新融了打新的样式。
“哪……哪来得女儿……”木宛童被他的话刺激的脸红,刚刚成婚。
不过说起孩子这件事,好像她想起了什么,例如夏侯召同舅舅舅母说她怀孕这件事。
满堂楼的老板适时插言“夫人当真是好福气,公子可真疼您,这些簪子就都包起来了,总共四千两,一会儿送去您府上。”
话音刚落,就生怕他们反悔一样,赶忙教人去包了,然后搓着手殷切的看着夏侯召,比了个请的手势
“公子请楼下付银子。”
夏侯召摸了摸身上,恍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带钱。
满堂楼的老板看他这幅模样,眼神登时就变得不善起来,笑意也松懈了,语焉不详“公子这是……”
夏侯召从怀里摸出个令牌扔进老板的怀里“去将军府支帐就是。”
满堂楼的老板对着阳光仔细瞧了瞧令牌,黑底红纹,料想这樊门关也没有敢冒充将军府中人的,这才眉开眼笑的将人送了出去。
他倒是没有想过将军府的主人夏侯召是个年轻人,只以为是个四五十岁满脸络腮胡子的威武将军。
夏侯召虽然在樊门关十几年,但除却军营中人,旁的也没有知道他年龄身世的。
木宛童心如擂鼓,牵着夏侯召的手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抚了抚簪子,凑近他小声道“府里没有钱,钱都在你的私库里,一会人家把东西送过去,府里人哪有钱给他!”
夏侯召眉眼张扬,带了几分肆意笑着说“我又不是没钱给他,早晚而已,童童还看上了什么,一并送去府里结账。”
木宛童第一次做这样没规矩的事儿,除却心里不安,还有几分莫名的刺激。
夏泺被人叫来正堂的时候,脚步匆匆,难得气息不稳。
底下人满头冒汗的同他禀报“夏小将军,现在正堂坐满了城里的掌柜的,还有伙计,要是咱们府上不给钱,恐怕就闹开了,您快去瞧瞧。”
“到底怎么回事?”夏泺收敛了以往的笑意,语气严肃。
“说是有对男女买东西不给钱,记账在了咱们府上,所以都是来要账的。这能不能是旁人出去胡作非为,把帐记在咱们府上?”
夏泺头疼,不禁又加快了脚步,他估摸着不是别人干的,就是夏侯召那两口子干的,旁人还没那么大胆子。
夏泺被吵吵嚷嚷要账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给他算账,最后总了总,一共八千两银子。
天依旧是蓝的,云依旧是白的,夏泺抬了抬头,透过房檐去看这片天,怎么看怎么觉得糟心。
八千两?当钱是大风刮来的?这两口子可真会花钱!他翻了翻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首饰胭脂和布料,还净挑贵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