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召早就知道北越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安生,所以将方副将留守在樊门关了,所以他不用太过着急。毕竟什么都不能阻挡他娶媳妇,他想了这么久,心心念念才等到的这一天。
到了樊门关的将军府,天已经擦黑,夏侯召亲自将人抱了入礼堂,引起观礼众人的惊呼。
木宛童就算对夏侯召还有气,也被他临走时候那一句话给浇灭了“我娶你,不是让你受委屈的。”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让人感动的一句话。
她暗地里伸出素白的小手牵了牵夏侯召的衣袖“我们快一点。”快点结束,你去带人击退北越。
夏侯召脖子一直到耳根子都红了,他会错意了,以为木宛童是想早些洞房,想想就让人激动……
他牵住木宛童细软的小手,依照规矩完成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
宽大的喜床上,喜娘将二人的衣摆系在一起,待到喝过合卺酒后,方才将床帐子压了,退了出去。
夏侯召想要同木宛童说说话,却见她放了扇子在床榻上,开始伸手解两人衣摆处打的结。
“你做什么?”夏侯召按住她的手,这个不能解,象征永不分离。
木宛童抬眼看着他,眼神清澈,丝毫不掺杂质,看得夏侯召欲念一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你不要管我了,北越大军压境,你……”
她头顶忽然一松,脖子顶着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就没了。
夏侯召掂了掂手里的风光,将它往地上一扔,清亮的一声脆响,凤冠上的珠翠散了一地“什么东西,这么沉!”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狠厉,探手替木宛童揉了揉脖子“疼不疼?”
木宛童抿了抿唇,斜眼看了地上有些零碎的凤冠,好好的东西,挺贵呢,你说摔就摔了。
“心疼了?”夏侯召凑过去,几乎贴着木宛童的脸。“心疼了回头再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他抬手将木宛童头上固定的簪子拔下来,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他拆的无比顺利。
木宛童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就尽数散了下来。
木宛童偏过头去,隐约觉得今晚的夏侯召似乎与往常不一样,多了些难以描述的东西,她说不上来……
像个流氓,流里流气的,还有几分不常见的疯狂和压抑,好像有什么在涌动。
床帐外摇曳的红烛透过来,为昏暗的床榻添了几分光亮。
红纱层层,显得分外暧昧。
“有点。”她点头,又推了推夏侯召“你怎么还不走?”
夏侯召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呼吸不畅“你让我去哪儿,今晚洞房花烛夜。好好的不陪新娘子,我去吹冷风,站墙头上打仗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