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琛闻言, 瞳孔骤缩,喝道:“你说什么!”
小厮呆呆道:“袁公子乃是被下了一种蛊毒,那毒无色无味, 平日里什么迹象也没有,但是只要一听到那音律,便会发作。发作时神志不清,气血全涌,比往日要多几分蛮力, 只会见着眼前的人杀,宛如傀儡一般, 毒性发作过后, 便会暴毙而死。”
袁琛呼吸加重,直接将一旁的桌子拍出一道裂缝:“是谁下的蛊毒?!”
“是……是我。”小厮摇了摇头,似是在挣扎,却还是一一道出, “我每日往公子的吃食中加一些毒,长此以往……”
“混账!”袁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手直接抽出了佩剑,就要斩了眼前这人。
方才的伙计立刻挡在他身前,叫道:“大人且慢!”
袁琛此时已经红了眼,见有人阻拦,就大喝一声:“滚开!”
伙计直视着他,十分冷静:“大人,他既然这么做,自然不会是毫无动机,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大人不将此事问清楚,难道由得那真正的凶手得逞吗?”
袁琛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将那剑直插地中,又坐回了椅上,看着那小厮:“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是……宁家的人。”
“宁家?”袁琛道,“你说的是山宏总督,宁坚?”
“没错,是……那个宁家,我曾受过宁家的恩惠,自然……自然是要报答的。”
“报答?”袁琛怒极反笑,“拿自己伺候的主子的命去报答?你这吃里扒外的歹毒东西!还有什么没说的,统统交代出来!”
“那毒,是殷姨娘转交给给我的。”小厮恢复些许神智,开始瑟瑟发抖。
袁琛闻言,转头看向殷娘,眼中已有杀意:“他说的可是真的?”
殷娘登时吓得腿一软:“老爷明鉴,妾身一个乐姬,与宁家并无往来,怎会与下人勾结去害公子?老爷切莫听了这人的胡言乱语,就忘了妾身这些时日伺候老爷的情分啊!”
说着说着,她已经小声啜泣起来,跪在地上抓住了袁琛的裤脚,模样好不委屈。
袁琛毫不怜惜,一脚踢开了她:“你若无辜,他人怎会攀咬你一口?”
“妾身冤枉啊……老爷,定然这个下贱人要拖妾身入水,老爷怎能凭着他一张嘴就来定妾身的罪?妾身伺候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肚子里更是怀了老爷的骨肉啊……”
她不说此事还好,一说便正好撞在袁琛的怒气口,袁琛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你还敢提?!筱儿在我身边长到这么大,何曾出过事?你将我儿残害,不正是为了你这肚子里的种!”
那小厮此刻清醒过来,亦是凄凄切切,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老爷饶命,小的只是遵着他们的吩咐,并无害公子之心啊,老爷饶命啊!”
袁琛哪里还听得他们说什么,一脸杀气道:“把这两人都给我带回府中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