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就剩他与常净两个人了。
常净出了屋子,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到佛堂去念经,外面却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他心中微微诧异。
这寺庙当年就是本一座废庙,是师父独自一人搬到这来住,将寺庙中的灰尘清扫干净,又做了些桌椅板凳,搭起灶台,后来便在这儿生活了下来。
自师父走后,便没什么人登门了,这座寺庙也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今日忽而听到敲门声,他还有些不适应,但思及云辞还负伤躺在屋中,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便踩着院中的老树,爬上了门边的墙,从墙上探出一个头去看。
只见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他看清两人的脸,心中顿时有了底,又回到地面上,给两人开了门。
“施主。”他合手施礼。
郁子肖回了一礼,问道:“前些日子,我有一朋友受伤流落山中,不知小师父可曾见过他?”
常净心下明了,还是道:“贫僧近日是救过一人,只是不知是不是你们那位朋友。”
“可否容我们一见?”
“施主请进吧。”常净侧身,将两人请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道,“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他朝一旁的屋子走去。姜柔紧紧攥着郁子肖的手,越靠近那屋子,她心中越是忐忑,只怕待会儿见到的不是云辞,她就真的不知道还能上哪去寻他了。
推开门,屋中的人闻声抬起头看向他们,正是云辞。
多日不见,他消瘦了一些,但是气色并不差,还是往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
“云公子——”姜柔看到他,便放快了脚步走至床边,担心道,“自从你那日失了消息,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你如今怎么样了?”
云辞看着她,虽不能发音,眼中却尽是安抚之意:我没事。
姜柔看着云辞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郁子肖也终于舒了口气,向云辞作了一揖,声音恳切:“此事云兄帮了大忙,郁某无以回报,日后云兄若有需要,我定当万死不辞。”
云辞看着初见时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如今这般样子,忍不住弯起嘴角一笑。
姜柔见云辞摇头,忙道:“此次若不是你,今日我与侯爷只怕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如今看到你还好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云辞:外面如何了?
郁子肖看了常净一眼,常净笑道:“我乃佛门中人,早就不问世事,公子不必担心。”
想是此人救了云辞,又独自住在这山上,确实无甚必要掺和这些事,郁子肖这才对云辞道:“如今事情已有转机,皇上已派人到鞍乐去调查真相,陈义昨晚去提了那天留守在驿站的人,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