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雪嫣听到郁子肖的声音后,顿时放下了心,着急地转身看着他:“侯爷近日去了哪里?太子一直在派人找侯爷的下落,我始终未闻侯爷的消息,很是担心……”
“我知道。”郁子肖打断了她,直接将此次来意道明,“你近些日子留意一下陈义的行踪,我要想个法子与他见一面。”
雪嫣眼眸中的光暗了暗:“我明白了,侯爷万事小心。”
“我会再来。”郁子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屋中的冷气都还没被人驱散,雪嫣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都化在了寂静里。
郁子肖回到客栈的时候,就见姜柔正靠在床边,闭着眼,手中还牢牢攥着他留下来的东西。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姜柔身边,然而还是惊醒了她。
察觉到有人走到面前,姜柔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看清郁子肖后,喃喃道:“侯爷……”
“嗯,是我。”郁子肖看她脸色疲惫,自己蹲下身脱了姜柔的鞋袜,托着她的腿放到了床上。
姜柔半梦半醒间,被他抱到了床里边,随后便感到一双手探了过来,正准备解她的衣服。
姜柔顿时清醒了过来,警惕地握住了郁子肖的手。
郁子肖看着她防备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只不幸落入虎口的小动物,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有了一丝放松,他笑道:“怎么了?”
姜柔紧张道:“侯爷……要做什么?”
“睡觉啊。”郁子肖看着她,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我……”姜柔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我自己来。”
说完,她往一旁挪了挪,背对着郁子肖,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外衣。
虽然成亲已有些时日,但两人从未在一张床上睡过,唯有的一次还是在榻椅上和衣而眠。如今姜柔对掌柜称自己相公生了重病,为了不惹人怀疑,只开了一间房,却未想到要面对眼下这样的情景。
姜柔的手在腰带上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下不去手去解开它。
郁子肖却没什么不自在,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
郁子肖脱了外衣,看姜柔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便直接伸手将人拉了过来,一手解开了姜柔的腰带。
姜柔顿时呼吸一滞,全身僵硬了起来。
郁子肖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心觉好笑:“不过就是脱个外衣,又不看你的身子,怕什么?”
末了,他又补道:“况且你我本就是夫妻,就是看到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