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被他的神色吓到,哆嗦着说:“无……无门。”
郁子肖霎时间变了脸色。
萧承文在外面不慌不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原是……原是早就将密道尽头封锁了。
他跑不掉了。
郁子肖握紧了拳,缓缓转身,看着门缝里透出的火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门开,郁子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萧承文面带笑容地看着他,眼中透出的却是看猎物的目光:“孤知道,侯爷不会让孤等太久。”
郁子肖向前一步笑道:“既说了让我交出东西,太子带这些人来,不是取我性命又是为哪般?”
“孤听闻有人在驿站闹了起来,这才带人到了自己,没想到郁小侯爷竟也在此。”
郁子肖看着他那副伪善的笑脸,只觉得恶心至极:“我竟不知,这等事也要太子来管了。”
萧承文像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厌恶,耐心笑道:“孤身为储君,凡是危害到朝廷的事,皆是孤分内之事,如今更是不能看着侯爷误入歧途,身为昔日同窗,孤自然也有矫正之责。”
郁子肖冷哼一声:“这些好听话,太子还是留着到皇上面前去说吧!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德何能担得起太子如此耐心?”
萧承文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中透出危险的光:“孤也不与侯爷废话,交出信件,孤饶你一命。”
郁子肖看着他:“那御状已不在我这里了。”
“是吗?”萧承文轻笑一声,“外面层层包围,只是不知道侯爷有何能耐,能将此状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去?”
郁子肖道:“你若不信,只管来搜好了。”说罢扇子一挥,毫不在意地看着太子。
太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再回话,只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便支起了弓箭,郁子肖神色一变,扇子一开,瞬时挡下几发利箭。
太子必然想要抓活口,不会置他于死地,郁子肖在院子里闪了几个回合,把能挡的东西都拿来挡了。
太子终于沉不住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做了个手势,瞬间箭雨齐发。
利箭铺天盖脸地落下来,郁子肖见形式不对,迅速闪身进屋,利箭穿透窗纸射了进来,他立刻钻进了原先的通道中。
萧承文这是要下狠手了。
不宜再拖,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
他紧攥着手,忽而看到一旁的粮缸,沉下心来,决定冒一次险。
萧承文见屋中一直没有动静,有些狐疑,便下令止了攻势。
屋中传来郁子肖的声音:“你叫他们退开,我会把信给你!”
萧承文不敢放松警惕,紧盯着门:“好。”
门中却没了动静,萧承文慢慢抬起手,蓄势待发,门却轰然一声打开,同时有几个黑色的物影从屋中掷了出来。
萧承文脸色一惊,瞬息之间,身后的手下将箭射了出去,直穿那物件,原来竟是几个包袱,被射穿后,空中顿时扬起一片白色灰尘,将院子笼罩上一层模糊的白影,仔细看来,空中纷扬的竟是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