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肖眼下对此事倒无多大感觉,只是没想到姜柔在这时提起这事来,一时竟无言以对,顿了几秒,才开口道:“算了,我早该想到拦不住你。”
“他或许……是在找一个叫小芹的姑娘。”姜柔说:“我探他后颈,看到有房子着火,旁边有石头刻了地名,是叫南泊。”
“南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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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已经查到,南泊是霖州的一个山村,原名叫何家村。”
“何家村。”郁子肖想到先前派去调查的人,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说怎么查不到此人的底细,原是改头换面了。”
“先前村里有个叫何止的人,家中还有一妻。那个叫做小芹的人,应当是他的娘子。”
失火,失踪。
这一切只怕并非意外。
“何止这人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听村里人说,此人虽未考取功名,却十分有才学,不知怎么传到了外乡,时不时有人慕名而来,求得指点一二。”牧风道,“不过此人似乎是极其厌烦这些,遭火灾前不久,曾说过要带着妻子离开。”
郁子肖凝神思索。
这么说来,这场火极有可能是早有预谋,有人虏了他的妻去,想逼此人投靠自己。
以莫中何的才智,若直接受威胁,他不见得会甘愿受人摆布,或许反将一军也说不定。
可若是有人将线索一点一点抛出,引他去寻,再来做这个好人,莫中何有求于人,自然会依照此人的需要行事。
这回,倒是他小瞧萧承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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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山照旧雾蒙蒙一片,莫中何如往常一般踏上石阶,去往道观。
“莫公子,贫道已多次转让那位的意思。”一个老道士面对莫中何,眉宇间有些无奈,“此事他是不会应允的,你还请回吧。”
莫中何拱手道:“他不肯应允,我便日日来,只求公子能念在我一片赤诚,能透露一二来,鄙人定当感激不尽。”
老道士叹了口气,他们道观从未有赶客的道理,便像往常一般把此人迎了进来,将他带至偏院,随后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莫中何坐在卓案前,脑中又想起了娘子的面容。
他自一路辗转到京城,已有两月了。
只是每日都来,却始终未能见那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