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出穿着件白色T恤。
这很寻常,不能算线索,夏天时节几乎人手一件白T,姜未那晚穿的也是白T。
“你当时就没看见司机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
秦赐沉默了一会儿,说:“女的。”
展绩勋一听有戏,“你看清了?”
秦赐的眼神忽然出现了一丝迷茫。
那天晚上四周太暗,车子冲过来时,急促地响起喇叭声,在车灯的照耀下,秦赐只来得及朝车内望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他愣住了,接着就被撞到,晕倒在地。
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愣怔,秦赐本来可以躲开的。
展绩勋敲了敲桌子:“发什么愣,问你话呢。”
秦赐低头看着地板。
“没有,可能看错了。”
半小时后,姜未和李知云的谈话结束。
她仍然建议姜未坚持吃药,过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
“或许到那个时候,幻想就会消失。”
姜未送李知云走出书房,秦赐和展绩勋正在客厅里。
“我送您出去。”秦赐并没有看姜未一眼,他礼貌地带李知云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展绩勋和姜未。
“好久不见了。”展绩勋勾起嘴角。
说不上为什么,展绩勋是个爱笑的人,开朗健谈,但给姜未感觉并不真诚。
笑容有时候是一种武装,用来把自己,和他人隔开。
至少她感觉,展绩勋没他表现出来地那么喜欢她。
他像是那种,会把“自己人”,和“外人”分得清清楚楚的人。
姜未说:“好久不见,符娜还好吗?”
上次见面,还是展绩勋带符娜来吃饭的时候。
展绩勋笑了笑:“不清楚,我和符小姐最近没联系。”
“这样……”
他促狭一笑:“下次我带女朋友来吃饭,弟妹千万别提起符小姐,免得她吃醋。”
上次还亲亲热热地叫娜娜,现在就变成了符小姐,这么快又换了新女友,果然冷情。
姜未委婉地说:“展先生的生活方式真潇洒,令人羡慕。”
“还行吧,我是不婚主义者,婚姻这种东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未一眼,“害人不浅。”
姜未好像听不出他话里的暗示,她心里装着事。
当人把自己放得无限大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细节。
天不蓝了,花不香了,只剩下一个自己。
秦赐去了几分钟都没有回来,姜未有些焦虑,如果她此刻是只蚂蚁,恐怕早已被煎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