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赞同地点头:“人总是会记得最开心幸福的时光。”

她记得爸妈说过,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是奶奶在照顾她,祖孙感情很深。

“那不一定,”胡亚菲瞟了秦赐一眼,“也有可能是最痛苦的。”

姜未感觉到她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不过家里其他人好像都习惯了,打圆场的打圆场,转移话题的转移话题。

好在胡亚菲每次都只点到为止,不会不依不饶。

很快到了晚餐时间。

秦赐在酒店订了桌席,为家人庆贺乔迁之喜,胡亚菲自然是不去的。

不过这次,她不是因为针对秦赐,而是之前定好的相亲就在今晚,胡亚菲的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要挟她,要是敢不去,以后每周都给她安排,还让人到警局给她送花。

胡亚菲一听头都大了,对着肖莉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妈!”

这一听就是玩笑话。

“你妈也是为你好,去见见,不喜欢就不要交往,又不逼着你嫁,”肖莉笑着说,“听说是个大律师,一表人才,跟你很配的。”

胡亚菲气得柳眉倒竖:“我最讨厌律师了,生来就是跟我们公检法作对的。”

一家人都笑起来,还是姜知远多问了一句:“是诉讼律师?”

胡亚菲:“非诉,专为那些有钱人服务的,丧尽天良。”

这话虽然不是冲着秦赐来的,但暗搓搓又把秦赐给骂了进去,姜未偷偷瞧着胡亚菲,发觉她对有钱人的意见还真大。

一阵好说歹说,胡亚菲到底还是同意赴约,但她有一个条件,一定要姜未陪她一起去,说是不想单独和陌生男人吃饭。

“万一他不老实,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胡亚菲问姜未,“对吧,小表妹?”

问她?

姜未愣楞地眨了眨眼,看着胡亚菲灵活矫健的体格,不知该如何回答。

谁敢对她动手动脚,大概率会被打个半死。

同样的,谁要是敢不同意胡亚菲的逻辑,大概率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姜未即刻认怂,赞同地说:“对,表姐说得对,这样不安全。”

胡亚菲赏了姜未一个“你真识相”的眼神。

“说什么呢,未未,别跟亚菲一块儿起哄,”肖莉皱着眉头制止,“哪儿有相亲还带电灯泡的。”

这话姜未就不爱听了,“我帮表姐把把关,不捣乱。”

不等肖莉反驳,秦赐也不同意地说:“姜未,不要任性。”

他这副仿佛训小孩的语气让姜未有些不满,她是个成年人,又不是智力受损的小孩,难道跟表姐一起玩还需要他的批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