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好像就栽在了爱情上。
对何榆而言,喜欢一个人,是情绪摇摆不定。
盯着她侧过去大半的脸,傅云实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你表弟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
提起自家弟弟,何榆也丝毫没有要转过头来的迹象:“他也是要卖给你鞋垫吗?”
“他跟我说了最近在南华模联社的事情,我这个人只打辩论,也不好给他什么建议。”似乎也不指望何榆能说出不废的话,傅云实活动着肩膀,弯身从包里拿了两盒牛奶,将其中一个递给何榆。
“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总是能那样轻松地说出,像这样的让她心神一动的话。
凭什么啊?
接过牛奶,何榆再抬眼时早已调整好情绪:“傅主席真是太谦虚了,模联社当年的老社长请了你多少次?你虽然都拒绝了,但很多文书的模板和范例都是你写的。”
“你为什么不打辩论了?”这次,傅云实没有过多的停顿。
猝不及防地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何榆飞快地反应。
她不以为然地耸肩,嘴角是无懈可击的弧度,随口扔了句:“因为不喜欢了。”
当年B市一中的对方二辩,如今也在A大辩论队。
她去干什么?
去添堵吗?
“我以为你也会在辩论队。”
恍惚间,何榆以为自己听出了微微的叹息。
但当她转过头去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傅云扎破牛奶盒,带着他最正常不过的表情。
刚刚心里的那一阵波澜,又猛地被压了下去。
何榆的额头顶着玻璃,手里的牛奶也懒得拆开:“我一直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大巴驶入隧道,一时间,整个视线范围内都暗了下去。
傅云实的脸隐匿在昏暗中,拿着牛奶盒的手一顿。
第9章 何不知
六月底的B市,总归是要比八月底要没有那么炎热。
军训基地里,男女生被分开训练。建院和计院的女生都不多,拼在了一起。
帽檐终究不能完全挡住毒辣的太阳,何榆后背挺得很直,半眯着眼望着广场另一边的方阵。
傅云实的个子很高,身材比例优越。别人穿起来臃肿邋遢的迷彩服,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合身。
他站在男生方阵的第一排,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何榆也能立刻认出他。
毕竟是当年在中学操场上练就的一身本领。
何榆总是能望着那人的轮廓,远远地一动不动地望很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气,能把自己都忘记。
这就是大学生站军姿的最高境界。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