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谢安没将谢书辞放开过,只要司空业往他身边凑一点,谢安就加重力道,暗示谢书辞不准给他说话。

谢书辞心中无奈啊,也不知道司空业身上到底有什么,令小瞎子如此厌恶,谢书辞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司空业这厮,是个话唠。

话出奇得多,比谢书辞还话多,一路上都喋喋不休。

谢书辞想,像小瞎子这样沉默寡言的人,一定很讨厌司空业这样的话唠。

孟老不搭理他,谢书辞想跟他扯会儿犊子又怕小瞎子不高兴,楚闻风倒是更干脆,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然而就苦了楚归意,他向来知礼数,断然不会无视他人,司空业见只有楚归意一人搭理自己,就跟他扯起了犊子。

谢书辞在一旁听着,大概明白司空信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司空业在秘境里发生的事,因为这厮嘴里憋不住话,跟楚归意聊了一路,就差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抖落出来了。

楚归意对他的话一一笑纳,最后话锋一转,问道:“司空公子说下境来找一位老朋友,便是找到了,又当如何?”

楚归意此话不无试探意味。

既然他为谢安而来,自然要清楚他的目的,会不会牵连到谢书辞。

司空业的嘴就像个大漏勺,楚归意本意趁他在兴头上问起,打他个措手不及,兴许能将话给套出来。

可司空业反应迅速,瞬间门意识到了楚归意对自己的试探,轻笑道:“不当如何,只是好奇他近来的遭遇。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他变化如此巨大。”

谢安脚步微顿,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