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颐沉默片刻,在汤闲笑的逼视下,他将头抬了起来,目光一如往常

的波澜不惊,说:“你与何人亲热,与我并无干系,为何生气?”

“那日……”

没等汤闲笑说出口,许颐就率先打断:“那日我来寻你,不过因为我是你的老师。”

听罢,汤闲笑怔怔地看着他,再确认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时,她无声地笑了起来,一手支着下颚靠在桌上,“好吧,可能是我误会了。”

这些天在许颐面前她有所收敛,索性不再遮掩,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副潇洒自在的姿态,拿起酒坛撞了撞许颐面前的酒坛,说道:“那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一心向道,我祝你早日飞升。”

许颐却皱起眉头,说:“夜间不宜饮酒。”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啊,咱俩以后说不准都见不到了,陪我喝两口嘛,实在不行,你沾一点儿?”

“我从不饮酒……”

“那总得有人开个先河。”

说着,汤闲笑站起身来,拿起酒坛朝许颐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在先生手下这两个月,闲笑收获颇多,这一杯,闲笑敬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颐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汤闲笑盈盈目光注视下,犹豫地拿起酒坛。

见状,汤闲笑眼光精光大盛,直接举起酒坛豪饮了一口。

许颐从不饮酒大概不是托词,见汤闲笑一口饮下,他动作生疏地将酒坛举至唇边,微微抬起头,这时,汤闲笑忽然将手按在了他的酒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