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跟着讪笑了一声, 他也就是开开玩笑, 现在让他和小瞎子赤。裸相见,他指不定心虚成什么样。

反正谢安看不见,谢书辞没太扭捏,将里衣也褪了下来。

谢书辞原来家境不错,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家中有个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谢书辞是正儿八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浑身上下的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跟鸡蛋似的。那不小心溅在上面的鲜血,就像雪地里掉落的几支红梅。

这般脆弱又纯洁的身体,总让人忍不住搞一点破坏,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安靠在屏风边,面前是谢书辞的背影,些许的痒意在牙尖蔓延,他抵紧牙关,微微将头垂下去,神情晦暗。

谢书辞哪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大步跨入浴桶之中,灼热的水温让他动作顿了片刻,荡起的水珠溅到谢书辞身上,打湿他腰间那颗小小的朱砂痣。

好在谢书辞很快适应,整个人坐了进去。

恰当好处的水温缓解了谢书辞身体与精神上的疲劳,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头枕着浴桶边缘,手臂往两边一搭,缓缓闭上了眼睛。

辟邪到底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要和傻狗他们做交易?

条件是什么呢?是他们的命?

为什么傻狗要说,辟邪能帮自己呢?

谢书辞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不多时,听见耳边有道脚步声靠近。

他恍惚地睁开眼睛,看见谢安缓步走到他身后,似乎想确定谢书辞所在位置,于是伸出手摸索。

谢安的指尖轻轻触了下谢书辞的左肩,谢书辞仰头看着他,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提醒。

“谢书辞?”

谢书辞看到他唇瓣张合,在喊自己的名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书辞愣愣地看着他,依旧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