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嘴很硬,指尖触碰到的发梢却很柔软。乔安年没忍住,在贺南楼的头发揉了揉,就像是贺南楼经常对他做的动作一样。
柔软的头发擦过掌心,微痒。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乔安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乔安年停了动作,贺南楼转过脸:“怎么了?”
乔安年的眼底露出几分茫然,摇了摇头:“没。就是刚刚我摸你头发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摸过你的脑袋一样。”
贺南楼放在膝上的指尖收拢,“是吗?”
乔安年自己也挺纳闷,他笑了笑:“嗯。就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挺奇怪的反正是。”
手腕被握住,乔安年惊讶地低下头。
贺南楼拿着乔安年的手,“那就再摸一下。”
乔安年想起以前跑进他们家院子的一只小狸猫,在他喂了几次带着肉的鱼骨头之后,也是这样,拿脑袋蹭他的掌心。
“阿,阿嚏——”
鼻尖再次痒痒的,乔安年赶紧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
第二天又是大雨。
狂风撞击着玻璃,尖响如哨声。
感冒的缘故,乔安年在寝室躺了半天。
感觉到鼻间有两股温热控制不住地要往外淌,乔安年摸了摸枕头旁,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