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比,他明知道自己生病,也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可就是不知道应该开什么药,采取什么治疗的方式跟手段。更加令他绝望的是,他甚至都找不到可以给自己看病的医生,只能每天一个人就这么挨着、熬着。
贺南楼有意引导乔安年说一点他跟中考相关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乔安年似乎并不想提。
就跟他逃避林乐乐他们一样,对于中考的话题,乔安年也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
无论是单亲的家庭情况,还是童年时窘迫的生活,乔安年从来没有回避过。
但是对于中考,乔安年却第一次采取了避而不谈的态度。
乔安年的手机在口袋里发出蜂鸣声。
“钱叔给我们打电话了,应该是看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走吧,我们回去了。”
乔安年拿起他自己放在地上的书包,轻松地搭上小孩儿的肩膀,把书包搭在肩上后,接起电话。
果然是司机打来的。
乔安年告诉对方,他跟小楼在一起,他们很快就出去。
乔安年结束通话。
贺南楼:“如果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下下次。”
乔安年瞬间露出痛苦神色,“可别吧!一次我就有心理阴影了,要是再失败一次……”
贺南楼捕捉到关键词:“再?”
乔安年:“……”
“我的意思是,已经连续好几次考试不太理想了,我心里都有阴影了,要是中考这么重要的考试出现什么差错,我得被自己气死。”
“中考不是人生的全部。”
乔安年听乐了,“你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哪儿学的这些词啊?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