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楼脚步微停。
他的视线从主位的座位移开,在佣人给他拉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习惯了。
在他重生之前,他才是那个位置的主人。
“妈,贺叔还没起吗?”
乔安年在小团子身旁的位置坐下,坐下后,低声地问道。
张倩柔解释道:“你贺叔昨天晚上打牌到很晚,又喝了酒,他应该没这么早起床。”
乔安年:“……”
那他们岂不是吃完早餐还不能走,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张倩柔像是看出乔安年心中所想,她轻声地道:“等会儿吃了早餐,你跟小楼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去给你贺叔端一杯醒酒茶上去。等要回去了,妈妈再给你打电话。”
“嗯。”
乔安年以为他可能得再在贺家过一个上午,甚至可能过了上午都还不能走,出乎他意料的事,十点还没到,他就接到了张倩柔的电话,给人的感觉像是贺惟深也没有想要在自己家多待的意思。
小团子就跟不用说了,无论贺家谁跟他说话,他都是充耳不闻,就没张开过嘴。
回去时,乔安年没见到贺端,管家给出的解释是,老爷子昨晚上有些累,上午还在房间里休息。
自己孙子病了,当爷爷的就只过去看了一眼,第二天要走时也没露面。
乔安年算是看透了,这爷孙情,够塑料的。
…
终于坐上回去的车子。
乔安年降下车窗,在车子快要驶离时,拿出手机,对着洋楼拍了好几张照片。
在贺家时,他没好意思“拍,拍,拍”,倒不是怕人家笑话他是刘姥姥逛大观园,纯粹是不想因为他导致张倩柔被议论跟笑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