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热热的,湿湿的。

那是他记忆里,最后一次对于母亲的触感。

平安喜乐,年年有余。

竟然真的同名同姓。

“明天是你生日?”

贺南楼对于数字跟信息一向敏感,所谓“赶上过年”,“平安熬过生死关头的这一年”,都说明乔安年的生日,就是大年初一,也就是明天。

“啊,对……”

乔安年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

原身的生日是哪一天来着?书里好像也没提到。

以小团子跟原身水火不容的关系来说,应该不知道原身的生日?

贺南楼明知故问:“怎么不接着往下说?”

“你等会儿啊,有人敲门。”

乔安年还真不是胡诌,是真的有人敲门,只是这敲门声,淹没在了窗外的烟花“砰砰”绽放的声音里,如果不是来人稍微又敲重了一点,可能他也不会察觉。

“应该是管家让人送粥过来了,我去开门。”

乔安年打开房门,这次来的却不是贺家的佣人,而是张倩柔。

张倩柔的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一盏精致的小瓷碗,还有几个倒扣着盘子的碟子。

“妈?您怎么过来了?”乔安年让开了身体,好方便张倩柔进来。

这个点,贺家的除夕宴应该还没结束吧?

“我听管家说,小楼吐过了,我不大放心,加上听说厨房的粥熬好了,就顺便给端上来,看看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