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安年喝姜茶的速度顿时慢了一些。
从他穿书以来,贺惟深在家里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小团子去书房谈话。他在家出现的频率,甚至都没有每个星期来锄一次杂草的园艺工作人员的频率高。
贺惟深是觉得一个人所说的话不足为信,所以才会把小团子给叫到书房,想要听一听小团子的说辞。
还是,压根觉得他嘴里就听不到实话,所以才会问小团子?
…
“坐。”
贺惟深指了指书房的短沙发。
贺南楼没坐,他仰起脸,盯着贺惟深,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莫名生出几分催促的意思。
贺惟深对着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觉得挺好笑。
小家伙应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当父亲的,跟催促不催促什么的,应该无关。
“不想坐,喜欢站着也行。”
贺惟深自己在沙发坐了下来。
“你跟安年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
贺南楼没回应,他不认为贺惟深特意把他叫书房来,只是为了说一句,他跟乔安年这段时间处得不错这类的废话。
“你母亲被喻家送进了疗养院,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你不会再见到她。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贺惟深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谈论以上的话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南楼:“我没意见。”
贺南楼的回复,基本上等于宣告了喻美心的“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