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跳下去,或者是背转过身,爬下去。这两种选项,都不在贺南楼的选择范围之内。

他在床尾坐下,他的腿刚刚好能触碰到地板。

贺南楼他发着烧,这一觉又睡了太长时间,身体其实还没醒透,身体没稳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小脸蛋上的肉肉还跟着颤了颤。

“噗嗤——哈哈哈哈哈!”

乔安年坐在床上,笑疼了肚子。

男主特么小时候是喜剧人吧?哈哈哈哈!

张倩柔跟贺惟深走到二楼,听见儿子房间里传出的笑声,心底顿时一阵七上八下。

她太了解她的儿子了,年年只有在恶作剧得逞的时候,或者是看见别人成出丑,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贺惟深轻勾了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看来两个孩子处得不错。”

贺惟深是接到好友顾崇山的电话,就命游轮往回开,提前结束度假。

张倩柔则是直到回到贺家,才从周妈的嘴里,才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己的儿子把贺家的小少爷给关阁楼里关了一夜,还导致小楼发起了烧!

如果惟深从接到以后就责备她,她可能心情也不至于这么忐忑。可是没有,由始至终,惟深一个字也没有提。

张倩柔跟贺惟深交往多年,外界已然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甚至不少人以为他们已经扯证,只差举办一个婚礼而已。只有张倩柔知道,她未来贺家女主人的这位置坐得坐得并不稳。惟深迟迟未曾开口跟他提过结婚的要求。

张倩柔勉强扯动着唇角,困难地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

贺惟深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搂上张倩柔纤细的腰身,“走吧,他们如果看见我们回来了,肯定会很惊喜。”

张倩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冒出了细小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