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听得仔细,点头道:“知道的,顾医生。”

周妈是贺家的老人了,她知道怎么照顾发烧的贺南楼,不用顾崇山多吩咐,她心里大都有数。

顾崇山对周妈也放心,给留了退烧药,也用棉签替贺南楼唇上的伤口的血渍清理了一下。

走之前,出于一位医者的职业素养跟基本的人文主义关怀,顾崇山还是主动问了少年一句,“安年,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原来,为了不弄湿袖子,在乔安年把小团子从浴缸里给抱出来之前,又给卷起来了,也因此,顾崇山注意到了他左手胡乱缠起来,上面还带着的纱布。

医者仁心,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啊?您不说,我差点忘了。”

乔安年随意地瞧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挨着小团子坐下,屁股还挤了挤贺南楼,无视小团子的冷脸,把受伤的那只手臂递到顾崇山前,“那麻烦您了。”

一点也没有要跟顾崇山客气的意思。

顾崇山却是不讨厌,他这副坦诚直率的模样,倒是比原先总是装出一副礼貌的样子要来得好。

“职责所在,不麻烦。”

顾崇山用医用剪刀,剪开乔安年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将纱布从他手臂上一圈圈解下。

随着纱布一层层解开,乔安年手臂上血肉模糊的齿印,出现在顾崇山、周妈、贺南楼以及乔安年这个当事人的眼中。

乔安年:“!!!”

整个就是一呆若木鸡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