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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楚水忽然沉默,“……”

事实上,就有这么好骗。

这样是不好骗,能被他三言两语就骗走?

但薄楚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他还心虚。两人吃完了饭,刚准备出去找点消磨时间的玩,薄楚水却又收到刘特助发来的紧急消息,又急忙忙返回了公司。

——镇远集团那边又对项目起了质疑。

这就要说到其内部的争端了,镇远集团是程老爷子早些年趁着改革开放时期顶着被定投机倒把的罪名硬生生打下来的公司,算着到现在也是到了第二代交接的时候。

可是眼前就在这关头出了问题——因为分配不均。常言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家一开始是内陆商人,后面在香江混到了一个不错的地位,陈老爷子也就染上了那边残留的恶习——家私事处理不干净。

男人有钱就变坏,除去最开始的老婆生下来的大儿子,他在香江那边还养了两个姨太太,生了二儿子和小儿子。

这从血缘关系上自然而然就分为了三股不同的力量,有这层基础在,不打起来就算了,也自然不可能指望他们三个有多么兄友弟恭。

目前形势也正是如此,公司内部分成了老大程次辞一股,老二程次熊一股,另外一股就是董事会,董事会支持的是老三程次北一家。

程次辞一房本身在公司底层历练多年,手腕狠厉有余,但仁慈不足,不过大抵上还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程次熊则是人如其名,多少带了点自不量力,也不是这一块的料子却非要争。

老三程次北不同,他无意于此,醉心科研,但也正是因此,才会被董事会强行推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