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看不清面部神色，但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心情较好的氛围。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是手控红外线感应的，当有人碰到按钮时，灯才会亮起来。

柳眷楚眼睛挺好，也不夜盲，就没有按灯。

运动鞋下楼梯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到“女朋友”的耳朵里，顾辞玉一抬头，便看到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柳眷楚。

柳眷楚本来五官温润，但是在这样明显的明暗对比之下，变得更加的棱角分明，原本还有的几分青涩也尽数褪去。

“你下来了。”

顾辞玉眸光微微一亮，但很快暗沉下去，他站直身子，手插在兜里，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嗯。”

柳眷楚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过来，但也下意识地做出了往日在其他人面前摆出来的一副乖乖学生模样，唇带弧度，眼带笑意。

至于对方为什么知道他家住在这儿，那自然不必多问，随便查一下教务管理系统，或者是问问辅导员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知。

“过来有什么事吗？”

瞥到顾辞玉的鞋上面沾了泥泞，柳眷楚想不通，这么大的雨对方还过来干什么。

更何况这楼道里面倒流的污水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地方，真的怪脏的，二人现在都是站在干爽的台阶上说话。

顾辞玉啧了一声，听不出什么喜怒情绪，然后神色不变，将他的安排一一说出。

“那个何佳我已经教训过了，他以后应该也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至于保研名额和项目冠名也一并要回来了，明天应该就会进行公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