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季玉明生气的机会，傅楚修深知今天这节目不能再看下去了，于是挑起了另一个话头，“你还说要和我一同看展子，我每天坐在客厅学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季玉明直面逼问，都没注意屏幕，他心一虚，手指在腿侧悄悄摩挲。

他平日在干什么？他用不着创业，季父身子又还强健，他自然就没那么劳神费心，每日除了睡觉玩乐之外，偶尔抽出些时间看看公司内务。

“可你又没教我。”季玉明强词夺理，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出来，“我自己又看不懂。”

他蛮不讲理，“你每次都是自己盯着屏幕涂涂画画，我怎么忍心打扰你？”

傅楚修注意到他的动作，眸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然后挑了挑眉头，顺势将平板关掉，

“那行，我现在教你。”

把放在一旁的电脑拿出来，傅楚修就着他正在看的展子一一讲解道，“这一场是国外大师阿特鲁修齐斯基的出名之作，紧扣环保，绿色相关的主题，喏……”

“你看，这个是线性设计，那个是法式轻奢和现代简约的浪漫结合……”

季玉明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等下，刚刚两个人不是在看节目吗？怎么就转换到了学习频道，这是什么？他在哪里？为什么要来学这个？

听着耳边响起的磁性低沉的声音，季玉明被哄得昏昏欲睡，一抬头对上傅楚修低头垂下来的眼神。

季玉明被白炽光之下傅楚修悉心讲解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他脑子里半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已经沉醉在对方眉梢眼角的笑意。

谁看展子？他又不是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