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挽起追雪的手,说道:“跟我来。”
追雪这才注意看周围的景象:黑雾固然已经散去,太阳也早已升起。然而她们所在的地方似乎并不是原来的院子——
不,也有可能是同一个院子,因为追雪看到了门前盛开着的合欢树,还有树干上那个眼熟的树疤。
她们并没有进房间,女主人拉着她坐在葡萄架底下。葡萄已经挂果,只是还绿着。
女主人从石桌下面拿出一个瓶子,给追雪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
“还是两百年前的景色好,要不是为了陪你们这些小鬼,我才懒得去房间里。”
追雪被口水呛了一下。她暗自庆幸自己还没喝杯子里的东西。
“要听听我的故事吗?”女主人摇晃着杯子,似乎在向追雪致意,“你可能觉得回去之后还会有人讲给你听。不过我是骗他们的,真正有趣的故事,要对有趣的人才能分享。”
追雪:“您说的“有趣的人”是我吗?”
女主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有趣,可惜有点傻。”
追雪:“……”别以为你是nc我就不敢掀桌!
好吧,她还真不敢,因为这石桌的桌脚是埋在地下的,如果用力过猛,肯定要弄得手痛。
女主人继续摇着杯子,幽幽地开口:“我父亲曾经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我是他和我母亲的老来女,我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已经白发苍苍了。
当时的法律,独生女没有完整的继承权。除非她已经结婚,所以他们想让我找一个丈夫。
“我不想结婚,但也不想让官方收走本应属于我的庄园。于是我随便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人过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