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的对话陷入了死循环,仿佛两台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折腾了一会儿,追雪终于困了,她冲窗外的人脸摆摆手:“我睡啦,晚安,你砍树的时候轻一点,不要吵到我。”然后她淡定地拉上窗帘,把那人挡住了。
不知是窗帘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窗外的人真的只想善良地提醒追雪早点休息,追雪躺下之后,耳边再没有出现奇怪的声音,她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个梦。
在梦中,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甚至试图向周围的人说明这一点,但没有人相信她。
不过这也很正常,她的梦境或许就是那些人的现实;
如果现实之中,有个人忽然跳出来对她说,整个现实世界都是那个人的梦,她肯定会立刻把那人踹翻,然后出于人道帮他叫一辆救护车。
她的梦很真实,真实到让她几乎不想承认这是梦。
梦中的她和现实中一样,叫夏追雪,资深社畜,每天做着重复的工作,见着重复的人。
梦中的她有一个恋人,叫周檀溪,据说他母亲在生他的前一天,梦见自己变成刘皇叔跃马檀溪,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她和周檀溪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做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玩全息游戏。
但梦中的游戏技术比现实中弱得太多了,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梦中也没有《无限逃生》这个游戏,仅有的一个解密类游戏,追雪三下五除二就通关了,玩儿得索然无味。
她勒令周檀溪给她找点乐子,否则她就马上醒来。周檀溪无奈地答应了她,领她去了自己家里。
周檀溪的房子很大,客厅中央摆着一架看起来很贵的钢琴。他坐在琴凳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
追雪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周檀溪的双手在琴键上飞快地移动,就像两只白色的扑棱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