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东西哪儿去了?追雪纳闷地将木柜的每一块碎片都翻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这让她感觉不太美妙:能够看见得对手总比看不见的容易对付,她相信柜子里面原来是有东西的,现在打破柜子却一无所见,那么里面的东西大概率会是人力所不能对付的东西。
这时敲门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追雪试图从脚步声中辨认出门外的人数,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只能放弃。
窗户上出现一片阴影,看起来像是一只手,只是比第一天出现的大许多,追雪比了比,她的手比那个手印还要小一圈。手印周围有暗色的粘稠液体慢慢流下,看起来和第一天的一样。
但追雪觉得哪里不对。虽然夜很深,虽然光很暗,但是看到窗上的血手印时,她总觉得,这些手印是在窗户内侧,而不是外面——也就是说,有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正伏在窗边作妖。
追雪拎起锄头,一阵挥舞。她忽然感觉,她的锄头碰到了什么东西。
窗边确实有她看不见的东西。追雪第一次用锄头碰到这东西的时候,窗上的手印就消失了。
这东西似乎很软,锄头撞上去时有种黏腻的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大概就是一棍子戳在年糕上面,戳又没有用,拔又拔不动。
“你是年糕吗,这么腻。”追雪可不是有什么问题会憋在心里的人。
她手底下感受到了,随口就问了出来。无论对面那位能不能听懂,反正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那东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追雪继续挥着锄头试探那东西的边界。
但那东西跑得太快,有时追雪稍微慢了一点,它就跑出了她能探查的距离,让她不得不重新寻找。
第一缕晨光照在窗上时,追雪终于借着晨间的阳光,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被她折腾了一整夜的小东西。
那东西的外形像是一个人,不过也只有轮廓才像。它的整个身体像是一团漆黑的阴影,缩在墙角。追雪走过去,它还抖了抖,似乎还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在讨好她。
现在才知道讨好我,追雪无奈:早干什么去了?看它做过的事吧,先是挠玻璃吓唬人,现在连血手印都弄出来了,显然是想栽赃给门外的人:可惜被追雪识破了。
“你就是躲在柜子里面的那位吗?”追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