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窗外的手忽然停住不动了。另一团阴影贴了上来。
追雪现在有些痛恨窗上的毛玻璃了:这一大团明显是脸,如果是普通的玻璃窗,她现在就能看清外面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明天也好去找人,而现在,她拼命瞪大眼睛,也无法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到窗外人的相貌。
外面的呜咽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窗外的人一只手按在玻璃上,另一只手开始敲打玻璃,长长的指甲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追雪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一双手覆在她的耳朵上,挠玻璃的声音顿时变弱了,叹息低声在她耳边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好些了!追雪想点头,但头两边一边一只手,她动不了。
呜咽声已经变成哭号的声音,挠玻璃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追雪猛地直起身,如果不是叹息躲得快,下巴都要被撞掉了。
她回头看着叹息,轻声问道:“你听着这个挠玻璃的声音,是不是在房间里面?”
叹息沉默半晌,似乎在侧耳倾听,然后他沉痛地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追雪有点奇怪:“你不怕吗?”
叹息说:“你不喜欢怂货。”
追雪:“??”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怕吗?”叹息反问。
追雪:“外面那个看不清,还有点怵,里面这个,它要是能弄死咱们俩,还不早就动手了,现在还只会挠玻璃,肯定也是个窝囊废,只会吓唬人的那种。”
她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清晰地听到,挠玻璃的声音停止了几秒,然后,更加狂躁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