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翌说到最后,嗓音已经被哽住了。

他慌张无措得厉害,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淡然自持的模样。

他生怕他这些日子听到的,外面的一些关于生产一类的不好的影响,会发生在他的微微身上……

尽管他已经对此采取了许多措施,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去恐惧和担心。

太后难得将魏翌这般失措的模样,心里欣慰自己孙子终于活得似个真人不似仙了,也生不起他的气了。

不过她却是不能让他进去扰到文嬷嬷她们做事的。

于是太后又板着脸和他道:“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

“有文嬷嬷和顾嬷嬷呢,医女也是从几百个里面挑的最好的一个进去的,不会有事……”

“这生孩子都会疼的,你进去了反而让微微分心,力气搭不到一块使。”

太后的一顿喝骂,让魏翌稍微克制了下他的冲动,拽着轮椅扶手不再向前。

他何尝不知道,因为他的紧张,很多时候还惹得微微来安慰他。

只是他实在是怕,他失去不起……

魏翌闭着眼,听着产房里那攥紧他心脏的一声声通哼声,捏着轮椅扶手的手越发收紧。

余微这疼,一疼就是一日一夜,从早上到晚上,再到深夜。

到晚上,太后身体实在吃不消已经回了她住的东苑,华老也熬不住暂时去侧房歇息了。

就剩魏翌一个人僵直着身子坐在轮椅上守在门口,盯着进进出出的侍女,他心头恐慌感和急躁感一阵高过一阵,眸中血丝铺满,抿成直线的唇都泛起了干涸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