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太子首先出声和余微打了招呼,嗓音暗哑低沉,和以往那副优柔怯弱的嗓音截然不同,很明显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余微早听魏翌说过太子人前是伪装的表象,是以她也不诧异,蹲了蹲身和他见了礼,又和魏翌说了声就离开了书房。
“出什么事了?大白日的来王府,还是在东吁使臣在的关键时刻,可不像你平日的行事作风,如今还没完全准备好,还是要当心些。”
书房,魏翌看着太子走进来异常沉默阴沉的模样问道。
“呵!”
太子冷笑一声,“当心?”
“我当心了这么些年,忍了这么些年,到最后又换来了什么?”
“太子妃的惨死?”
“还是母后把毒当药喝?”
到最后太子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压抑的低吼,“阿翌,我忍够了,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魏翌见到状态明显不对的太子,皱紧了眉,“出了什么事?”
“母后没听他的在太后面前为元妃求情,他直接断了母后的药,昨夜母后毒发后受不了,又自残了……”许久,太子颓然的哑声回他一声。
魏翌瞳孔一缩,唇抿紧成一条直线,却是一声没吭。
“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身上的刀口一条一条的……她抱着我,一个劲儿的求我,求我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不要让她再像狗一样的活着!”
太子手上冒起的青筋鼓动,他扬了扬头,将眼里的泪强行逼了了回去,悲凉道,“阿翌,我不配为夫,也不配为人子!”
皇后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女人,固执的以为她的贤惠大方能等到他对她动心回头的那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