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她应当不愿意做臣的女儿的,不如便这般算了,放她自在,当然,臣怎么也算是她的生父,可以给她一比钱财作为嫁妆。”
余文海的话说完,皇帝和元妃的脸已经冷沉如冰一般了,元妃一贯温婉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倒是一旁一直沉默的太后这时终于出了声,“如此说来,当初余大人还是被算计成了这苏府的赘婿,而这苏姑娘也已经上门认过亲了?”
太后说着,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元妃,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与你所说有所不符?”
“这,臣妾也是不知,婉月和臣妾说的确实是她和母亲上京认亲,还告诉臣妾,她并不知生父是谁又在哪儿,将画像给臣妾看过后,臣妾才认出画像上的人是余大人。”
文人重礼节,时下更讲究不让血脉流散在外。
苏婉月上门认亲,余文海却是根本不认,直接以远房亲戚的名义给苏婉月找了门婚事试图打发,这事揭出来只会让余文海受人诟病,甚至遭到弹劾。
正因为这样,元妃和魏尧便断定余文海不敢将苏婉月到过府上一事揭出来,才编了这样一个故事。
又哪里能料到余文海当年的入赘竟然是被迫的,而余文海不但想了起来,还毫无顾忌的,将所有事都当众指了出来。
元妃搭在膝上的手紧了紧,她颇为失望的看向了苏氏和苏婉月,“苏夫人,婉月,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母女在哄骗和利用本宫不成?”
苏氏本就被余文海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再听到太后元妃这么一质问,她心头一慌,竟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娘!”
苏婉月赶紧接住她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娘娘,民女娘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受不住晕过去了,她身上还有伤,求娘娘找人救救她,救救她……”
苏氏是苏婉月在这世上唯一还在乎的人,她这时已经不用装,就已经流出了泪,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没有的,根本就没有的,民女母亲没有强迫过父亲,母亲一直告诉民女,她和父亲多恩爱的。”
苏婉月她不确定苏氏到底是不是如余文海所说那般,但如今她也只能相信苏氏没有做过,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