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男人,鲜少理会内宅,便是偶尔偷摸去看她,注意到这个去问段氏,得到的回答也是她在守孝才不穿制的新衣,还是她嫁妆被段氏换了后,他发卖段氏身边的人才知道她这几年受到的委屈。
可恨余山还是管家,竟然也以为他不看重长女,从不和他说这些。
“是爹爹错了,这些年疏忽了你。”心头愧疚,加上也不想和女儿再僵下去,余文海道了歉。
余微听了,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看着他,“你,你没事吧?”
他,他不会得病了吧?
不然天下红雨了,他居然和她认错了……
那一口一个孽女的骂声呢?
这是什么表情……余文海眉心忍不住跳了跳,却是没回余微了,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今后你想花钱便花吧,不够的我再给你。”
他还是去做副业多挣点吧,老是控制她的钱财被她怨
不说,他自己心里也不得劲。
这不正常啊,难道他有什么事需要瑞王府替他办?
转念一想,余微又自己否定了,对比魏翌这个只受太后那么点垂帘过日子的世子,她爹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真正有实权的人,加上任了这么些年吏部尚书,他手下的人,只怕不比苏首辅少。
那他这出是干嘛呢?
难不成他病入膏肓了,才想在临死前了结了恩怨?
余微盯着递到面前的银票,也没接,犹豫片刻,又忍不住说了句,“你,你要不要请祝太医替你看看的?”
对比瑞王,她这便宜父亲好像也能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