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此时他倒是不意外,只是再听他提起华询,魏翌面上不可避免的又出现一抹愧色和痛色,深眸也暗了暗。
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劝华老,“华老,江显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便是有那本名册,也不定就能一举扳倒他……”
“什么意思?”
华老拧了拧眉,白须一翘,看向魏翌。
华老以前就不关心朝中事,在华询被害后苦于没有证据,仇人又过强,连靠近的可能也没有。
最终只能辞官离京,到处游历,宣泄心中苦恨。
这些年来,他虽往京中去信给徒儿们报平安,却因为顾忌着会连累他们,并不敢贸然打听江显或者京中的情况。
是以他对京中的局势以及江显的真实力量具体强大到什么地步并不太清楚。
魏翌想了想,挑了几个重点解释给华老听:“当年您离京后,皇帝又遭遇了一场刺杀,是江显将身受重伤的皇帝给背了回来,还替其挨了一刀,从此不能人道,皇帝如今对他已是信任有加,就单凭一本名册,皇帝不会轻易相信。”
“便是信了,如今四皇子大了,皇帝正是为四皇子铺路之际,处处需要江显,也是暂时动不了江显的。”
余微闻言,不禁神色微动,所以这才是时间线不对的原因?
不是没有那么早拿到名册,而是拿到名册后还要筹谋一段时日让皇帝生出除掉江显的心?
余微这么想,可心下却不安更甚了,一时间她觉得有些闷,不由朝靠窗的位置走了几步。
华老听了魏翌的话,却是大为受打击,他的肩背似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蓦地垮塌了下来,皱纹满纵的脸满是希望破灭后的黯然颓丧。
他有些站立不稳,朝后退了两步,余微就在他身侧不远,瞧见这一幕,赶紧去扶住了他,“华老。”
余微在听他们方才的谈话中,也明白过来一些信息。